✟鸢颜珠玑✟(备考ing)

马兆乙女【养父】

SUMMARY:


我渴望有人暴烈地

爱我至死不渝

明白爱和死

一样强大

并永远站在我身边

渴望有人

毁灭我

并被我毁灭

              ——珍妮特·温特森




——意外是怎么产生的?

一瞬间?一个念想?一个恍惚?一个不经意?


黑色的乌鸦哑着嗓子飞过,嘎嘎的落在黑色的墓园,停在灰色的墓碑上。


雨稀稀拉拉的下着,仿佛是在宣告悲剧的诞生,或是在宣判死亡的结果。很刺耳,很难听。


12岁的你穿着黑色的丧服,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静默在雨中,后面站着一同前来哀悼的亲戚。


好像一座孤岛,周围有很多的鱼,但依旧孤独无言,只有日日与浮云为伴。


意外使你失去了双亲,你也在巨大的打击下变得沉默寡言。





——死亡是什么?

是失去?是一场悲剧?是一个新的转机?





一只宽厚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你的肩上。


你没有打算回头,没有打算理睬,以为又是什么前来进行无用安慰的亲戚。


「你好……我是你爸爸生前关系最好的朋友。」

「我受你爸爸的委托,成为你新的的监护人。」

「你爸爸遗嘱里面说的,你妈妈也签了名。」


语调像这雨一样冷,语速像这雨一样毫不拖沓。


你抬起毫无生气的眸子,望着侧后方高大的男性。他带着一副金属框架眼镜,穿着黑色的外套,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密集的雨水顺着伞间滑落,形成一条若有若无的线,把他的脸分割成两半。


一半似乎怜悯,一半似乎无情。


你感觉应该小时候见到过他。


「叔叔好,您叫什么名字?」

你看着他留着小撮的胡子,感觉年纪挺大,所以习惯性礼貌性的以“叔叔”为称呼。


「抱歉……刚刚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马兆,今年29岁,小你爸爸5年。」


他的薄唇轻启轻合,吐字像小时候玩的玻璃珠洒在了地上一样动听,声音很温和,也很冰凉。

「马叔叔好,以后就多多蒙受您的关照了。」

「不用和我说“您”,用“你”就好了。你爸爸妈妈对你教育的真好。」

你看见他似乎微微的笑了,笑容也被雨水裂成两半。


他蹲下来,温和的眸子望着你,有些半哄孩子都语气。


「那你以后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我要征得你的同意才行。」


「嗯,都可以。」

「无人在意也无所谓。」


一阵风吹弯了身旁的绿草,淹没了你的最后一句话。





马兆成为了你的养父。


你的性子本不是沉默寡言的,但是在这一次巨大的打击下产生了语言障碍。


你抵触与人接触,除了马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抵触。也许一开始是抵触的,但是看到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会忘了本能的抵触。


马兆对你很好,他的工作工资本身不低,再加上他本来就比较勤俭节约,给你花的钱自然不少。当然,你也不是什么败家女。


你刚上初中,一所新的学校,你在学校也不社交,不说话,不搞关系,只搞学习。同学老师也知道你沉默寡言的原因,也不好说你什么。

在外人看来,你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形机器。日夜不停的学习,麻木自己。


很快,你就取得了学校级第一的成绩,远甩第二名20分。


当奖状和赞赏涌入你的眼睛和耳朵,你只觉得吵闹与聒噪。


你找不到心里想要的情感。




不喜,不怒,不哀,不乐。





马兆得知你考了这么好的成绩,百忙之中抽出身来接你放学。


「考的这么好,想要什么礼物吗?」

「不用。礼物什么的,没什么用。」


你果断摇头拒绝。


「那不要物质的东西,需要一些什么别的吗?」

马兆蹲下,轻轻摸着你的头。


「嗯……马叔叔陪我聊天吧,今天晚上,不许工作。」


你没有思考,提出了一个要求。


「可以。」


很奇怪,为什么会不抵触马兆?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惰性气体和活跃金属明明只是一个位置的相隔,对外界的反应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惰性气体甚至灭火,活跃金属碰水都能炸。


就好像你对待其他人和对待马兆一样。


也许这就是可以以人的情感为解释的化学反应吧。





《迷娘》歌德(德国)


你知道吗,那柠檬花开的地方

茂密的绿叶中,橙子金黄

蓝天上送来宜人的和风

桃金娘静立,月桂梢头高展

你可知道那地方?

前往,前往

我愿跟随你,爱人啊,随你前往!


厅堂辉煌,居室宽敞明亮

大理石立像凝望着我:

人们把你怎么了,可怜的姑娘

你可知道那所房子

前往,前往

我愿跟随你,恩人啊,随你前往!


你知道吗,那云径山冈

驴儿中觅路前进

岩洞里有古老龙种的行藏

危崖欲坠,瀑布奔忙

你可知道那座山冈

前往,前往

我愿跟随你,父亲啊,随你前往!


静立无言的桃金娘象征着爱情,为维纳斯的神树。

月桂,则是阿波罗的神树。


迷娘是从小被拐卖的女孩,远离了意大利的故乡。经历悲惨孤独的生活,在马戏团工作。后幸被威廉·麦斯特所收养救助,抚养长大。


威廉·麦斯特,对于迷娘来说

——是爱人、恩人、父亲。


很奇妙,很熟悉的关系。


马兆,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你平时会坐在马兆的腿上看着他工作,静静依偎在他的怀里。

马兆也不会说你什么,你如果在他的怀里蹭一蹭或者摸他的耳朵的话,他只会轻轻的说一句:




「乖,别闹。」





你总会不经意的想起一本书,叫《洛丽塔》。


《洛丽塔》这本书里面讲到了儿童性早熟性启蒙的话题。


你第一次见到《洛丽塔》是在初二上学期。明亮的柠檬黄封面,白色的小花,紧紧吸引着你的眼球。


像明媚的春天一样美好。


读完之后,身边也读过的同学对恋童癖进行了一番谴责,同时也对于女主洛丽塔表示不解。


你只好笑着附和。


有时,你真希望书里面的东西是真的,真的可以发生的。


青春期的懵懂心理像破土迎春的话一样洁白无瑕,向往着醉人的金色春雨与和煦暖阳,对“爱”充满了许多的构想。


你附和着笑的时候,心里有点啃到了柠檬皮的涩感,暧昧不明。


现在早熟的孩子,多的去。基本上是集体性的早熟,你亦是如此。





但是似乎你还没碰到说喜欢上自己的养父的。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洛丽塔》的作者,似乎诙谐地模仿古希腊文学里的“宿命论”的手法,男主亨伯特和女主洛丽塔似乎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的“宿命”,努力也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恋童癖性早熟撞开的花朵,病态的爱,与幼稚的恋,都好像只是“虚构一般梦幻的场景”被搬到了悲剧色彩的现实世界。


书中的洛丽塔喜欢上了自己的养父亨伯特。

荒谬的情感,像罂粟一样禁忌,一样美丽,一样诱人。好似伊甸园的红艳的苹果,沾着清晨最新鲜的露珠,忍不住咬一口。


也许上帝造人的时候就不小心把这种荒谬的感情放进去了。


无法解释。





马兆的身边出现了女人。


女人长得挺好看,至少对于你的审美来说。

你知道她可能会成为你新的“妈妈”。


每次看到马兆和那个女人一起,心像是被毒蛇缠绕了一样窒息,尽管他们并没有什么亲密举动。


因为小时候有爱,所以一旦失去原有的爱,便会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在黑暗中极度地缺失了爱。


像是陷入沼泽,下面是累累白骨,没有心脏的跳动。


你现在在读高中,班里有一个抑郁症休学留级的同学,她得病的原因也是因为死了爸妈。


「你好,你能告诉我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怎么排解的吗?」

你少见的和人主动交流了。





她给了你一把美工刀。





红色的五线琴谱渗透着艳丽的音符,在手臂上跳着红裙的舞蹈。你想到了钢琴课上学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孤独的塞浦路斯国王,名叫皮格马利翁(Pygmalion)。他雕塑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每天对着她痴痴地看,最终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少女的雕像。他向众神祈祷,期盼着爱情的奇迹。他的真诚和执着感动了爱神阿芙洛狄忒(Aphrodite),赐给了雕塑以生命。从此,幸运的国王就和美丽的少女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什么时候,爱神Aphrodite也能降临这样的幸运?或者成为一座少女雕像,静静地等待着一个孤独的灵魂。


你望着一手的划痕,感觉不到痛,像是当初墓地前生死的麻木。





「你的手怎么了!?」


某一天,马兆看到了你长袖下的红色刀痕的手臂,有些惊慌的抓住了你的肩膀,严肃的质问你。


割的时候不觉得痛,只觉得内心一阵舒爽,像是雨后闷热的空气轰然散尽。


你没有说话,马兆并没有骂你,但是你的心好痛。


好难受,好想哭,好开心,好喜欢,好痛苦,好矛盾……


被马兆关心了。

是吗?


你的眼睛落下一滴泪,落在地板上。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马叔叔……」你一边哭一边哽咽的喊着马兆。




一个温暖的怀抱触及你的灵魂深处。





「别哭。」


马兆的声音像中和反应一样,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却如一方人间烟火,最能抚平起起伏伏的心灵。


你有些错愕的双手下垂,被马兆抱着,他宽厚的肩膀给予了你足够的温暖,他的手一只搂住你的后脑勺,一只环住你的腰。


就好像《洛丽塔》里,那一个阳光的日子,亨伯特给洛丽塔清理跑进洛丽塔眼睛里的调皮灰尘一样,温柔与诱人。


柠檬花开在湛蓝的天空下,静静的星夜挂着无言的月桂。


你笑了,抬了抬手,回抱了马兆。





好喜欢你啊,马叔叔。

你笑得幸福与安详,静静靠在怀里。





像是冻死的微笑尸体。





日记:


11月24日  晴  心情不错


原来那个女人只是马兆的同事,马兆和她聊天只是想了解一下青春期的女生要注意什么。


毕竟网上比较笼统,不如问真人。


嗯,挺好的。

突然感觉自己好好笑。(笑脸)




某天周末假期,你在写作业。马兆在一旁工作,空气很安静。


「最近学校生活怎么样?」

马兆突然开口,眼睛没有离开屏幕。


「没什么,挺正常的。」

上次你自残以后,马兆时不时会更加关心你的生活,特别是学校生活。


「你是不是……有小男生追求你?」

「嗯?」


噢,确实最近有男生来找你送礼物塞情书,但是你都不在意。


但马兆是怎么知道的?


「班主任告诉我了,最近看到的。」

马兆似乎是看穿了你的疑惑。


「是啊。怎么了?我没有早恋。」

你轻描淡写的回复,嘴角却抑制不住杨起的笑意。


「担心你被骗而已……没有就好。而且你现在也高三了,很关键。」


「马叔叔怎么这么关心我这一方面的动静?」

你放下笔,玩味的笑着,看着马兆。


「好歹是你的监护人。万一你哪天跟着小男生跑了怎么办?」

马兆把视线转了过来,落在了你笑眯眯的眼睛上,表情温和而严肃。


「放心吧马叔叔,我不会离开你的,别担心。」


你走过去,抱住了马兆。许下了一个天真而真心的誓言。


嘴唇不由自主的凑近马兆的脖子,鼻尖别有心意擦过耳朵,然后把头乖巧的埋在马兆的脖颈间。


「别闹,快回去写作业吧。」马兆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拍了拍你的头,顺带摸了摸。

你抓住了马兆的手,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张开五指,覆盖在马兆的手背上。





心猿意马的亲昵动作。





「马叔叔,我的手大了好多诶。」

你笑了笑,把下巴放在马兆的肩膀上。


「嗯,你现在,也长大了很多。快成年了。」





是啊,快成年了,但是赶不上你啊,马叔叔。

什么时候能和你谈恋爱啊?





你心里感叹,不禁为自己荒谬的想法而发笑。


午后的阳光通过落地窗落在你们的身上,外头正是初春的明媚与朝气,鸟儿叽叽喳喳的呼唤另一半,花儿蝴蝶蜜蜂传播着花种历史的延续。


那虚幻美好的故事还会延续吗?


没人知道。





你高考很顺利,考去了俄罗斯的一所理工名校,学计算机专业。


「为什么要去这么远呢?」

马兆在你填志愿的时候,问过你。


「我想……去见见世面。别担心,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马叔叔。」

「怎么会不担心呢?傻孩子。」


马兆现在37岁,你发现他的鬓发因为工作已经开始泛白,像初春枝头未融的细雪。





时间过得好快啊。





暑假你跟着马兆学习俄语,虽然你开始学得有点困难,但是在马兆的教导下逐渐好了起来。





还有两天,要去大学报道。





接你去机场的车已经到了,在楼下,车上坐着和你一样一起考去了俄罗斯的高中同学。


马兆送你到楼下,工作人员已经帮你把行李搬好了。


「去到那边,注意照顾自己。」

马兆笑了,拍了拍你的肩膀。


「嗯。」你在检查着行李。


突然,马兆手里的电话响了,你瞄到是同事打来的。


「马叔叔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你知道马兆习惯避开人谈工作电话,所以让他回楼上去谈电话。


「嗯,那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别忘记带了。」


马兆上楼了。

你点完行李,坐上了车,准备关上车门。


一瞬间,你看到二楼的窗户,马兆的脸映在上面。他看到你看到了他,向你挥了挥手。





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吞噬了你的内心。





「我手机忘记拿了!你们等我一下!」

你向车上的人打个招呼,迅速冲下了车,跑上了楼。


楼道里回旋着你小皮鞋的脚步声,嗒嗒嗒的叩在你的狂跳不止的心上。


马兆看到你突然跑上来了,也刚好来到了楼梯口。

他背着光,光线从他的背后漏进来,落进你的眼睛。


你猛然扑进马兆的怀里,抱得很紧。马兆依旧还在打电话,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你的后背,攥住了你的制服白衬衫。


不知道是何来的勇气,使你抓住了他的手臂,踮起脚尖。





在你日思夜想的唇上落下来一个吻。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花落停在空中,蝴蝶变成了标本,飞翔的鸟儿像雕塑,白云停下来漂泊的脚步,蝉停止了歌唱,汽车闭上了鸣笛的嘴。





你清楚地听到了你和马兆的心跳连为了一体。





马兆没有任何的动作与言语,没有回应,没有躲避。


随后,你头也不回,跑下了楼。

反正去留学了,管他呢。


说不定再不亲别的女人就要亲了没机会了。


你一气呵成跑进车里,拉上车门,没有再往回看。


车渐渐驶离马兆和你的家。


你脸上的笑容没听过,洋溢着暧昧又幸福的微笑,心里像是干了坏事得逞了一样开心。


「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啊?」

「没什么,终于要出国了,比较激动。」


你打开手机,点来音乐软件,点了一首歌,叫《ONE LAST KISS》。


微信弹出来了一个信息提示框,出于隐私保护,没有显示内容。


你心里一阵紧张,但很快的点进去了。


马兆:「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像是在炎炎夏日喝了冰水一样凉快与舒适,整个人轻松不少。


你:「嗯,马叔叔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马兆:「嗯。」


「Can you give me one last kiss?」

「你能再献给我最后一吻吗?」

「忘れたくないこと」

「我会永远铭记此刻」

「Oh oh oh oh oh」

「忘れたくないこと」

「我会永远铭记此刻」

「Oh oh oh oh oh」

「I love you more than you'll ever know」

「我对你的爱超乎你所想。」


汽车渐渐消失在公路尽头。

金色的窗边只剩马兆的身影。





你选择回国度博,顺便进入中国科学院数字生命研究所实习。


并不是靠马兆的关系进去的,你好歹是物理学家和计算机专业人员的孩子。


你没有告诉马兆,选择偷偷回国。


你知道马兆在上班,所以你直接去工作单位找他。


你来到工作部门的门口,往里走,很快的看到了马兆。


你按下了电话键。


「喂——马叔叔——」

「怎么了?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你……你看看门口?」


你轻笑,透过门口的玻璃看向里面。

马兆和你的目光对接上了。


你看到他的手里本来拿着一小打资料的。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放下,快步向你走来。

门开了,马兆抓着你的肩膀看着你,瞳孔有些微微的颤抖。





「马叔叔,我回来了。」

「я скучаю тебе(我好想你)」





马兆猛然抱住了你,你笑着抱住他。





「Я тоже по тебе скучаю.(我也想你)」

「俄语很好。」





他抱着你抱了很久,呼吸声均匀的落在你的耳边。





「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回国读博啊,顺便……收到了你们单位的实习邀请。」


你惊喜的发现马兆没有松开你,你依旧在他的怀抱里,笑得灿烂,狡黠的眼睛紧盯着他。


「真的吗?那恭喜你和我是同事了。」


马兆金丝眼镜下的眼睛深邃,温柔的看着你。他笑起来眼角泛起纹路,语气很是惊喜。


「你是我的“上司”啦,谁不知道马叔叔当了主任啊……这么厉害。」

「也没有……年纪大点才当的。」


马兆摸了摸你的头,拍了拍你的脸。

像小时候一样。


像是蒲公英飘啊飘,飘到一个地方,长出来,发现飘回来了一样奇妙。


回家了。





你买了几条金鱼放在家里养。


因为感觉最近运气有点背,丢了手机,但幸好又捡回来了。虽然说学科学不信玄学,但好歹是个心理安慰。于是买了几条小锦鲤回来。


马兆现在因为你回来了,所以也选择在家工作一段时间。





「买多一条吧,一条未免太孤单。」


你们去买金鱼的时候,你本来只挑了一条红身金尾的。然后马兆提出了要买多一条的建议。


「马叔叔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噢。」

「咳嗯:“人生来就是孤单的。”」


你清了清嗓子,学着马兆之前说这句话的样子。


马兆摸了摸你的头,笑得宠溺。


「人是会变的。」


他的眼睛望着你,真诚而恳切。

令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某一天在家里,马兆在厨房等咖啡出,你在你的位置上做着实习的工作。


突然,你收到了一个邮件。


你点开,里面是一串俄文。

然而中文的意思非常熟悉。





「Хочешь жить со мной?」

你愿意和我一起一直生活吗?




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话。


你愕然抬头,目光恰好对上了手拿咖啡的马兆。


热气雾霭霭,弥漫在马兆笑脸上。笑得温和,笑得深意,目光穿过上升的热气,落在了你的眸子里。





一声水花拍打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混乱的思绪。





你惊然回头,看到放金鱼的台上溅出了几滴水渍,两条赤纱金浣的金鱼在水里游着,靠着,贴着。刚刚金鱼在水中的扑腾,就好像——





悸动的心跳。





电脑上停留着邮件的页面。

上面显示收件时间:2037年2月14日11:30:54





【TBC】



评论(29)

热度(386)

  1. 共3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